2016年8月13日 星期六

托斯卡尼豔陽下:教堂

這是我第三度光臨酷熱的歐洲,瞧瞧那些印象中不真實的存在。

第一站是意大利,她的地形有如一隻紳士靴,因此有靴子國的外號。意大利為人所熟悉的旅遊勝地有羅馬、米蘭、威尼斯和佛羅倫斯四個城市。獨行的我野心不大,放棄了昂貴招搖的羅馬和威尼斯,挑選了其餘兩處。



佛羅倫斯有一個雅緻的別稱——翡冷翠,由我國才子徐志摩直接從意大利文Firenze(此地原名) 音譯過來。翡冷翠一名對我而言過份浪漫和孤高,似乎不夠親切。佛羅倫斯之所以有「浪漫之都」的稱謂,全因這裏是文藝復興的起源而來,到處都是停留在時間之內的亙古建築。以上的硬資料,她們將來會從歷史老師口中得知,就不由我班門弄斧了。標題提到的托斯卡尼是意大利二十個行政區之一,佛羅倫斯是其首府,為人所熟知的比薩也隸屬此區。最後,標題取自一部同名的電影,可惜我出發意大利之前未及找到這部電影,因此現在挪作標題填補遺憾。人在托斯卡尼的五天裏,還真的每天都活在豔陽下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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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,我要在此分享第一手體驗。




佛羅倫斯的輕快和浪漫,我是從教堂大圓頂安全爬下來以後才開始感受到的。

從機場到下塌旅館的時間盡在我掌握之中,我準時按照網上預約時間抵達喬托鐘樓,打算先從鐘樓近賞地標——聖母百花教堂大圓頂。這座近六百年的建築,想也知道有電梯的可能性極低,令人沮喪的是從地面到鐘樓頂部的樓梯是呈迴旋狀的,而且窄長昏暗,沒有讓人喘氣的空間。揹着隨身物品,以及抬着一台笨重單反(單鏡反光相機)的我,只好跟着老外的屁股拾級而上,好不容易才爬到了鐘樓上層。來不及欣賞宏偉的教堂圓頂,我便倒在冰涼的石凳上喘息納涼。

從鐘樓向外展望,可近距離觀賞這顆全世界最大的圓頂。伴隨着鐘樓上的涼風,以及幽幽的鐘聲,滿腔的悶熱一掃而空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參觀鐘樓以後,我豪氣地買了好幾根描畫了鐘樓外觀的皮書籤,然後一邊聽着街頭藝人彈奏西班牙結他,一邊吃着十四天裏的第一根Gelato。當時心裏被一股莫名的感動脹滿,不知道是被四周優雅復古的氣氛打動,還是長途飛行後的恍然。

為了徹底執行自己訂下的時間表,我把午餐放在登頂之後,無疑是旅程當中最愚蠢的決定。由於教堂看起來不太高,讓我輕視了登頂所花之力。那是像蒙眼驢子似的苦爬無盡迴旋階梯的過程,梯級坡度隨教堂高度愈見陡峭,而且梯間環境侷促;加上登頂的人不少,不時要給沿路離開的旅人讓路,大概爬個十五至二十分鐘才能見頂。尤記得登頂後,我汗流浹背、手腳抖震,不管一切地坐在地板上,毫不浪漫。大概是體力虛耗太大,我掏出幾顆香港帶去的軟糖補充糖份,待身體穩定以後,再開始拍照。

圓頂是佛羅倫斯最高的建築物。據說為了表揚建築師Filippo Brunelleschi的貢獻,佛羅倫斯政府嚴格限制建築物的高度,一律不得高於圓頂。因此置身圓頂,便可以俯瞰佛羅倫斯景色,四周陶紅的屋頂和藍天相接,讓人看着心喜。離開圓頂前,我坐在長凳上休息良久,讓風來回地吹拂身體,並想起電影《冷靜與熱情之間》的陳慧琳。








從圓頂上安全離開後,我嘗試避開人群拍下聖母百花教堂的全貌。可惜鏡頭焦距難以覆蓋全貌,而且我忘了把偏光濾鏡帶來,沒辦法留下親眼所見,所以乾脆去用餐好了。



最後,由於托斯卡尼的陽光實在太猛烈,不是一、兩杯Gelato能夠抵抗的;因此每天兩、三點我都會留在旅館看看書,再想想下半場的路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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