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行那天,臉書提醒我四年前同一天,我在書展買了一套四本的《義大利童話》(台灣慣用「義」,香港普遍用「意」)。我曾翻讀其中一本,可是看了幾篇短故事後便釋卷。意大利童話與我們從小接觸的童話落差甚大,可以說更為貼近現實。故事主角為求自保,會假裝向惡勢力低頭,結盟後趁機脫逃,反咬一口的例子更多。這套價值觀完全違背我們從小認識的「捨生取義」、「義不食周粟」,也讓我對這個國家產生了不太好的印象,沒想到四年後竟踏足這片土地。因此臨行之際我不免擔心,從小浸泡在這種利己價值觀的意國人,會不會為我的旅程帶來凶險。
巧合的事又豈止一件呢?今年復活節參加義工團的時候,我正在讀《海邊的卡夫卡》,那時候的我,也還沒計劃這趟旅程,更難以想像八月初我便身處卡夫卡的故鄉——布拉格。當然,《海邊的卡夫卡》並不是卡夫卡的作品,但這本書的作者受卡夫卡的影響至深。後來我帶着卡夫卡的遺作,來到了這個美麗而且暢通無阻的地方,發現其實自己更喜歡另一位捷克作家——米蘭.昆德拉。
最後一件讓人回過頭覺得奇妙的事,正是抵港翌日原來是我一年前出發到倫敦的日子。
時間點看似環環緊扣,卻無實際關係,惟一的啟示是:日子是自己在過,路也是自己在走。我希望自己的路途可以更加廣闊無垠、璀璨迷人,縱然我只有一雙不算長的腿,但只要我一直向前走的話,就能看到更遠的風景。
這也是我對她們的期許喔:)
長途飛行,時而驚醒;沒能睡好,只好記錄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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