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12月22日 星期四

布拉格之夏:遇見卡夫卡

二戰後,布拉格曾經發生一場名為「布拉格之春」的革命。這場革命失敗後,知識分子四處逃散,以免遭受蘇聯共產黨的追捕,他們多半流亡海外,終生匿藏於共產黨的陰影之下。

走出禁區後左轉便是售票處

我的布拉格之夏輕快多了,儘管汗水流得比一般情況要多。從機場到市中心大約需要三十分鐘左右,交通十分方便。由於我所住的酒店並不位於市中心地帶,所以我額外買了一張三日交通券,憑交通券能夠在使用期限內無限次搭乘市內的電車、纜車、地鐵等公共交通工具。事實上布拉格並不大,主要景點都位於市中心,假如不是住太遠的話,可以省下這310克朗。

我帶着從意大利滿載而至的行李箱,還有兩個沉重的袋子下車後,迎來了布拉格的一場驟雨。幾乎沒有思考之下,我便跳進眼前的升降梯。緩緩降落後發現原來接通地下鐵,而且四周都是推着行李箱的遊客。

在Burger King避雨時,發現東歐的快餐價格比英國親切多了,接近香港水平。還好當時吃了點東西,否則我不能想像接下來那半小時能如何撐過來。

吃飽後我回到地面,此刻太陽已經若無其事地重現。我對着手機上的地圖,向着市中心方向逆行。在穿過橋墩後,推着沉重行李的我傻住了。眼前是一條看不見盡頭的上坡路,手上的行李加起來應該約三十多公斤,我在烈日下考慮了五分鐘。由於早已計劃交通券由翌日才開始使用,於是我把心一橫,靠自己的力量抵達酒店。

半小時內我使盡了渾身解數,雙手交替搬動行李,汗水不只流遍全身上下,更糊了頭髮和妝容。不過,這半小時裏也讓我認了不少路,更經過了一所華人打理的「和平飯店」。

當我把行李拉到酒店大堂時,早已疲憊不堪、耐性耗盡了。誰料,接待處的男服務員一抬頭,馬上讓我精神為之一振!眼前的瘦削男子,擁有一張典型的猶太臉孔,雙眼深邃而且凹陷、方型臉蛋、一雙張揚的耳朵,更讓我驚訝的是他的臉容,竟與我手上的《審判》作者卡夫卡如出一轍!

卡夫卡的英語流利而且標準,沒有參雜口音。他細心地告訴我房間位置、入住須知和早餐時間。我沒有仔細聽他的指示,只懂目不轉睛地打量他,巴不得他告訴我自己就是卡夫卡。

卡夫卡酒店的古老電梯竟配有智能鎖,房客要用鑰匙上的機關接觸電梯裏的鎖頭才能啟動

卡夫卡酒店和佛羅倫斯的旅館一樣,都是以明亮溫暖的橙色作為主調

山坡上的卡夫卡酒店(真名: Hotel Golden City)



我在卡夫卡酒店一共訂了四晚,最後提早一天離開,因為出發前得悉此處離市中心略遠,對早機離開的我來說不太方便,所以最後一晚在市中心多訂了一間客房。位於山坡上的卡夫卡酒店尚算清靜,郵箱就在旁邊,而且附近還有幾家便利商店,惟獨深夜時路旁的電車聲音頗為滋擾,但整體來說以三百元港幣一晚,含豐富美味的早餐,而且房間裏有獨立浴室的規格而言,我不認為有任何批評的空間。

我最欣賞房間裏的大窗戶,還有一個足夠讓我平躺的窗台。我在某個清晨時份坐在窗台上把《審判》的結局讀完,及後心有戚戚焉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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