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10月3日 星期六

2020雜念

今年的假期實在無法令人歡喜。習慣來去自如的我們,失去了與朋友閒聊的共同話題,無法飛行的日子裏,日本成了難以跨越的鄉愁,港人只能擠進蜂擁的DONKI尋求慰藉。

這段令人昏昏沉沉的日子沒有盡頭似的,不斷燃燒著人的意志。口罩下的生活除了隔絕病毒散播,更窒礙了面對面的交流,隱蔽了許多閃爍的情緒。我嘗試朝好的一面想去,口罩畢竟能節省虛與委蛇的社交,躲避要命的人情世故,未嘗不妥。然而轉念一想,不溝通到底只是擱置問題,早晚還是要應付,而且人際溝通的能力會日漸生疏,可不能毀在口罩之上。如斯的思想戰爭幾乎每天都在腦海中活演,精神難免倦怠萎靡,可也無法制止⋯⋯

直到新學期來了,直到回校時間表塵埃落定,生活終於有了寄託。我這才明白了那句「不仁者,不可以久處約,不可以長處樂」的真義。只是,不受環境左右而從一而終的情操與死線迫近而迸發的腎上腺素,如今應該不算是一道選擇題了,此話聽起來悲涼,但並不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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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法外出的日子,讓我有更多的空間思想,想起了一些無聲無息地離去的人,有的在疫情中過世,有的在社會亂局下銷聲匿跡,更多的是因為疫情肆虐而避而不見。生命中的匆匆一別竟成了生離死別,莫論珍惜這般老調,我更願視作緣散,此生也許只能到此為止,期待下一次的緣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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