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前的復活節,我和從前工作中認識的好朋友一塊在紐約待了兩星期。深度游的好處是不用糾結於取捨景點,然而我們還是因為輕視了中央公園的佔地面積而失了預算。來前對中央公園的想像不過是幾倍大的維多利亞公園,據聞還是香港影帝喜愛餵鴿子的地方。當我立足於公園時,才知曉當初的想像多幼稚,此地整整比倫敦的海德公園大兩倍以上。眼前的綠草接天,與清風朗日相映成趣,我這才明白何謂「芳草碧連天」,同時驚歎這張綠色巨氈竟是人工墾殖而成。中央公園周長十公里,原本是為貴族而設的綠野仙蹤,讓他們以馬車代步享受無邊綠草,委實不是可徒步走遍的公園。
眼看一望無盡的綠意,竟然讓我們生出了便意。誰料,這個足有十八個維多利亞公園大的地方竟然不設公共廁所!於是我與同伴只能在綠道上拔足狂奔,到處張望洗手間標誌。奔跑間看見公園一隅立了幾株春櫻,過道上留下一道花痕,在陽光的閃爍下躺在路邊獨自閃耀。我用盡全身意志請同伴留影,花了不消數秒便跨過櫻花繼續尋找解放地。後來我們一路向大都會博物館跑,一路上均沒發現公廁設施,難怪十九世紀時中央公園嚴禁飲食。
那次中央公園之行也可算是急死人了。
人有三急 |